“今日起我大师兄便是戒律长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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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南行，马蹄也没能快过节令，他们抵达九邙山脚下的那天，正好是披着当年的初雪的。山麓的树冠还都鲜活地展着，绵密的雪绒落上去，旋即不见了影踪。

祝莲掀开一角竹帘，感到熟悉的山风悠悠然飘进来，拂动了他一绺头发。杀手的睫毛动了动，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十年来这里也没什幺变化。”萧无彻在旁边说着，语气里带了一点戏谑的意思，“你看呢，师兄？”

“人少了不少……不过具体少了多少，我可就不如你清楚了，掌门。”祝莲语气平板地回敬道。

早几十年前，剑宗就像江湖上其他古老的门派一样，开始逐渐衰落下去。而萧无彻登掌门位后，更是清理了门派上下三分之一的人，对招收弟子也从不上心。掌事这一代没有扩张欲望，新一代弟子没有杰出人才，于是门派的颓势情理之中地更加明显了。

听了祝莲这话，萧无彻也没有反驳，只是擡手把前者垂下来的头发别去耳后，调笑道：“师兄倒还念旧情。”

“不敢。”祝莲冷着脸，又把头别向了窗外的方向。

萧无彻也不见恼，慢慢用指节蹭过祝莲的脸颊，然后划过去，眼见就要碰到嘴角——

“掌、掌门！”

祝莲挑了挑眉，那小弟子站在路边堵马车，竟然还差点没赶上，两步路走下来就气喘吁吁得说话卡壳……剑宗是当真一代不如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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