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病房成了周章的延伸。他的心跳变成了尖锐的电子音，呼吸变成了氧气泵里的水声。每天进病房探望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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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病房成了周章的延伸。他的心跳变成了尖锐的电子音，呼吸变成了氧气泵里的水声。每天进病房探望的那几分钟，是魏焕展最安心的时候。

“我们很多年没这幺安静地相处了……怪我，以后不会了，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我给你……不，我给我们买了对戒指的。买的时候大小正好，但看你这一瘦，估计得松点了……不怪我啊，醒了别埋怨我……哎，醒了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争取让戒指合适。”

魏焕展把他的手盖在手心里摸着，“拜托你快醒吧……我憋了好多话要给你说……”

魏焕展感觉到他的指尖在自己掌中划了一下。

“那我先说一遍吧，你听好。”

“我要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爱你，久到我自己都记不得具体时间了……你听到了就快醒过来吧，我想天天告诉你我爱你，你也要告诉我……”

周章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星期，接着被转进了普通病房。期间他偶有感受，但都是雾里看花的感受，不知是梦是真。夜里他睁过眼，看见魏焕展伏在自己身边，或者躺在不远处的小沙发上。

中间封婕也来过几次，还拉着他的手说话，但周章没握住。

只有一次，醒来的周章勉强擡起手摸到了魏焕展的鬓角，因为看到那里有几根细细的白发，不过接着又掉进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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