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

-----正文-----

14

舒衍当即怔住了。

就像是有什幺东西朝他当头砸下，把他疯狂的欲望和施虐的快感震荡出身体，骤然唤回他的理智。

我……我在做什幺？

舒衍蓦然低下头，看见应书青被自己折磨到发红发肿的身体，眼中流露出惊慌的神情。他急忙从应书青的体内退出来，扯掉垫在他肚子下的枕头，将他拥在怀里。

应书青眼角湿润，仍在啜泣，舒衍缓缓将他翻过身来，用颤抖的唇去吻干他的泪。可被自己圈在双臂之中的人依旧止不住地抖动着身体，极像一只受惊过度，惶惶不安的猫。

舒衍也是被吓着了，抱着应书青手足无措，口中喃喃低语着，迭声向他说着对不起。心中涌起的愧疚与恐惧令他心惊胆战，因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会在欲望的支配操纵下，变成一个通过凌虐他人而获得快感的魔鬼。

何况那人还是应书青，是被自己高高捧在手中，呵护在心尖上的人。

我——

我怎幺能去伤害他？

我这个样子，与沈明阳有什幺区别？！

舒衍惊坐而起，彻底从情欲中抽离出来，他手心里还留着滚烫的温度，他眼中还映着应书青被狠狠蹂躏过的身体。

这一切，昭示着他的恶性，在他的骨骼上，刻下罪人的印记。

舒衍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应书青，猛然间擡起手，掴了自己一耳光，一下还不够，两下，三下，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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