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颜车，乱写的

-----正文-----

“你看这双手。”颜楠仰靠在长椅上，向卫临伸出手，那双手形状优美，手指细长洁白，有突起的骨节和修剪整齐的指甲。它们曾经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抚摸那些或年轻鲜嫩或年老脱水的尸体，冰冷的手术刀在指间闪耀着宝石般的光芒。

卫临低着头看向他，浓密的羽睫垂下来遮住他眼神里的光亮。

“它们是肮脏的，”颜楠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卫临，“我也是肮脏的，我偷窃尸体，亵渎神明，你为什幺要救我？”

卫临听到这句话，嘴唇开了又合，似乎想说什幺却没有说出口。

他伸出手逐渐向下，逐渐靠近，缓慢而又坚定地向着颜楠而去，直至掌心相贴，十指相扣。卫临的肌肤带着灼热的温度，将颜楠整个人禁锢在长椅上。

深夜的教堂里空旷幽寂，只有他们身侧的烛台在燃烧，颜楠视线所及只有卫临眼中跃动的烛火。

“‘万古长夜里你是我永恒的白’，”卫临掌心的温度传递给颜楠，“我从来没有觉得你肮脏过。”

万古长夜里你是我永恒的白，是沉默的呼唤和被流放的自由。

那是卫临曾写在枫叶上给他的话，是卫临仅有的几乎不能算作告白的告白。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卫临的手握得越发紧。

颜楠感受到卫临灼人的掌心，感受到自己的掌心也渐渐地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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