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几年小臾在哪吗？ 他就在我这里，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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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算太严重，救治得也及时，那枪没正打到，等醒过来再慢慢养养就好了。”医生出了手术室就和助理解释，连连瞥了好几眼旁边站着的一身血的正装男人。

白氏的付先生，医生想，但这位先生似乎还在恍惚之中，瞪着墙壁发愣。

走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半夜十二点，付鹤一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间的流逝似的，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好像连魂魄也不在这里，助理走过来跟他交代情况，付鹤一点点头，助理犹豫着告诉他，警察已经在外头等着了，但付鹤一好像没听到一样，没有理他。

助理认命地叹了口气，先出去应付警察了。

过了一会，白臾躺在急救床上被推了出来，还带着呼吸器，因为大失血而面色苍白，紧紧闭着眼睛。付鹤一猛然醒了过来，沉默地跟着急救床疾走，看着白臾被移到单人病房，他站在床边垂眸静静地盯着白臾，伸出手掌在半空停了一下，然后抚摸对方的脸颊。

隔着呼吸器的罩子，付鹤一摸不到那一点梨涡，他的指尖在结了水雾的罩子上逡巡，末了又收回手，转身走了，他知道警察在等着他。

过了半天，付鹤一又回到了医院，安排来的保镖恭谨地一点头，回身把病房的门打开了。

然而病房里不止昏迷的白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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