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墓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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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每一对处于同居初期的情侣都一样,怎幺都腻不完。恋爱的日子兜来转去地流淌,每天重复的生活因为被裱上了热恋期的甜蜜也开始变得值得期待。
当一阵柔软的春风捎来叽叽喳喳的小燕子,清晨的风开始变得醉人,一切都变得明亮而热闹。
但细细密密的雨也来了。
在阮时沄的印象里,这个季节象征着很多词语,比如死亡,比如悼念,比如母亲。
墓园的路已经修完了,看起来平坦且开阔,不像几年前走上去还会让鞋面沾满泥土和青草汁。但墓园的铁门已经年代久远,仍待修缮,阮时沄摸了摸,指尖泛出些铁门生锈的红棕色,混着残阳的橙黄,飘来一阵颓气。
很多景色无论怎幺变,总会有最寂寞的事物停留在原地,它们拽住过往的残酷,把现实和落下的回忆牵连起来。好像逝去的岁月在这一瞬间都变窄了,只有人类在时间的缝隙零零散散地生长着。
又或许他们根本没有长大。
这是阮时沄母亲的祭日,在很多年的这样一天,阮时沄都一个人触摸着这扇铁门的红锈。
墓园里很安静,或许是正逢清明前夕,人们本着清明前不扫墓的传统,恰好留给了阮时沄一个人十足的清净。
阮时沄蹲下身子,把一束白玫瑰放在墓前,没什幺香味,很素净。他又有些懊恼,为什幺不能给逝去的人送红玫瑰呢?妈妈生前似乎从来没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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