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永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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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谢迢的嘴角常带着抹开的血。

永生者在做过或者没做过的白天或者夜晚，含着人类的嘴唇或者指尖，一点一点舔咬吮吻，直至牙齿破开皮肤触碰血肉。他用人类尚存温度的血妆点自己的外貌，然后依次打点衬衫制服袖扣，端着一副人类皮囊，去处理与人类利益彻底相悖的事务。

谢迢不会主动告诉杨宇琨信息情报，但也不会特地回避。于是在永生者司令官平躺到清晨的日子，留在床上的人类同样可以听到副官的汇报内容。

“韶州据点来电，称储备不足，以目前消耗速度计算，仅能维持一周。”

谢迢系领带的手顿了顿，随即轻巧地绕过去打了个结，问副官道：“剑州的支援没到？”

“剑州前日大雪，进入沉眠的同胞超过四百，没有回应韶州的求援。”

“嗯。”谢迢略一点头，穿上外衣的同时下了命令：“放弃韶州，一次进化以下同胞全部南下，一次进化及以上同胞召回。”

“南下同胞生存率约为15%。”副官语气平板地陈述过事实，并无对此发表意见的打算，随即转向了下一个议题：“申城据点遭到人类袭击，损失同胞三名，其中二次进化者两名，一次进化者一名。参与袭击的人类系‘飞鹤’小组残余，三人当场死亡，五人食用获取精神力，一人转化为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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