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了，叔叔，我宁愿去死。

-----正文-----

好消息很快传到了王宫。

在国王的强烈要求下，这回公爵同意坐在国王身边。两个座位足足隔了一米远——这是为了防卫国王烦人的小动作。

他的侄子兴高采烈，都不用张嘴，公爵就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在想什幺。无非就是：我是对的！早就告诉过你，先王的病跟你才没关系！是那个病死的妓女把病传给了仆人，那个仆人又把病传给了先王，你用不着愧疚了，也不用担心害死我了——所以你现在能亲亲我吗？不能的话我待会儿再问问……

公爵叹了口气，第一百次拍掉国王溜过来的手指，警告他：“坐好。”

于是国王缩回身体，脊背挺直，双手交叠，乖巧地放回腿上。这一切顶多能维持十秒，然后故态复萌。公爵的训斥一次比一次威力弱，国王倒是肉眼可见地嚣张起来。当他侵略性地朝这边张望时，公爵艰难地让自己一动不动。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好在没过多久，国王的手下就走了进来。

这人恭敬地低着头，看不清脸，应该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公爵的视线锁定在他身上，总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公爵怎幺会认识这样卑微的人呢？

“陛下，”这人说，“已经查清楚了。”

在他的讲述中，发生在这个咳血贵族身上的事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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