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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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的身影一言不发，只是那投向喻园的视线太过炙热，烧得他浑身发疼。

喻园心中的怒火渐起，他直直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童彦，重复说道：“是你做的吗？”

那股愤怒从许昕叫他远离童彦那一刻就开始不断积累，错综复杂的情绪充斥了他的脑海，连他也说不清是对自己忽视了真相而痛苦，还是对童彦的隐瞒而愤懑。

童彦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在黑暗的映照下愈加阴郁，周围的气息像是凝结为了实体，沉甸甸的，压得喻园喘过气来。

他回答说：“是我做的。”

仿佛最后一只靴子终于落地，令人无法置信的猜想成为了现实，想问的话太多，喻园一时间根本不知道从何问起。

喻园的牙齿咬紧唇瓣，血腥味很快在他的口中蔓延，难吃到让他想要干呕，他强压下喉咙的不舒服，沉声问：“你……”

“你怎幺做到的？”

你真的……不是人类吗？

童彦擡头，两人在未开灯的房间对视，他的唇角微勾，眼底遍布阴戾，他的声音听不清喜怒。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人类吗？”

“我不是人类。”

“我从一开始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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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喻园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酸涩，毫无睡意。

他们的对峙并未进行多久，在童彦说完那句话后，喻园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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