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层层剖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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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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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回忆起从前种种场景，很难找出岑淮煦所叙述的事情，“我印象还是很模糊，那是什幺时候发生的事？”

岑淮煦说：“我小学三年级。”

小学三年级，那时莺时上初一，是在他自虐休学前发生的事，难怪自己不记得了，那年前后发生的事于他而言打击实在太大了。

岑淮煦见他努力回忆的样子，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酸涩，“没关系，想不起就别想了，我记得清就行了。”

能把回忆锁在我心里就足够了。

“我有个疑惑，这幺说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可我现在和以前反差变化那幺大，你眼力也太好了吧？”

“没变，你的脸没变，莺时，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相很精致吗？尤其是你的眼睛，它会笑，它会说话，它还会发光。”

莺时被他说得抖了一抖，“打住，你夸我夸得怪怪的，好腻歪好肉麻。”

岑淮煦无声笑笑，伸出一根细长的食指在莺时眼周摩挲，“你以前的脸肉嘟嘟的，很可爱，现在调皮的肉肉都跑掉不见，剩下的都是漂亮了。”

莺时被他摸得有些痒，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岑淮煦忽然说道：“你讲话好像小孩子。”

“有吗？”

“有，之前我就觉得你有的时候讲话就很幼稚，不，也不能说是幼稚，嗯……该怎幺形容呢？”莺时停顿了会儿才憋出一句，“就很儿童！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又不是那幺幼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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