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魔都是个昏黄的刑场

王淼×秦伊(……)

Handmade(……)

-----正文-----

新车里总有些真皮塑料，胶水味道，总结起来不是苯之类的芳香烃就是甲醛。

坐在同一辆密闭的车的狭小空间，空气从谁的肺泡里挤出来流经口唇又钻进谁的鼻腔里。

王淼本不那幺烟嗓，小睡片刻倒突然哑了，清了两边喉咙还是哑着的，便窝在自己的衣服里哑哑地又问一遍:『要做吗？』

『……』后车快速从右侧超车过去，还摇下车窗来模糊地辱骂了两句便加速开走，秦伊整个脑子都是懵的，老大一辆车在主干道上以二三十码的速度慢悠悠地前行。

是谁太狡猾，在尘埃落定前不愿不敢去把结了三尺厚的血痂掀开来。

是谁太精明，好处占尽，欺身而上去拥抱过去。

『阿水……』秦伊觉得自己也被车里的真皮味道呛得话说不利索。

『我看看几点了，啊都这幺晚了——如果午夜前下了雨，就做吧。』王淼的口气冷冷的，好像在任何一个商业的谈判里，抛出一个合乎情理的代偿方案，『就当——庆祝秦总喜提大切。你这个车，照着老陈那车买的吧？』

他对车无一丝研究，印象里只有这台车的外观样貌，秦伊停在绿化带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不不不不不……』秦伊又见绿灯转红，就临时变了个道转进小路里，『你都看了，新车我还不想洗——你看我都不太清楚现在咱们在哪个区，长宁，还是闵行——如果，午夜前让我能开到一条断头路里，就做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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