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正文-----

周学敏最后还是去田老师那儿开小灶了。他看起来别别扭扭，是被田老师一天三通电话劝过去的，其实看他回家之后查资料读文献的那股劲儿，也是挺认真的。

把他送去田老师那儿我也占了便宜——省了半个月两人份饭钱。上一下午课，田老师绝不会在饭点把周学敏放走，而我作为接他回家的司机，当然能厚脸皮地蹭上一顿。虽然每次都要被田老师损一通，但她总会多做我一份的量，这就是“妈妈”吧。

简单的案子我通常同时能接几个，最让我糟心的还是非周学敏的案子莫属。

周学敏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这一点基本没问题了，检察院那边透露的消息是不会公诉了，糟心的不是这一点。

糟心的是那个人渣。田老师说学校打算开掉他，就算不开也不会是教授了，最多到基层搞后勤去，估计他醒来之后学校的人找过他，他气不过身败名裂，非要拖周学敏下水，说周学敏是谋杀未遂。案子的事情我全权代理之后，就再也没跟周学敏提过，这种烂事也都是烂在我脑子里。

不过我倒是跟李代睿吐过苦水，他听过之后并不惊讶，他告诉我可以去跟朱巧巧谈谈。

不管是为了什幺，威胁也好劝导也罢，我总觉得打亲情牌是很作弊的方法，甚至有点卑鄙。我约到了朱巧巧，甚至我觉得她本来就是想约我的，她迫切地想知道关于她父亲的真相，哪怕很恶心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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