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始无终 再落空」

-----正文-----

赵时常遗憾自己没在当时问出心里下意识想找到答案的话。

他想问蒋，“那我们会在一起吗”。可是他害怕，怕蒋反问他“我们现在难道不在一起吗”，怕蒋甚至直接回答他说“不会”。赵后悔于没能讲出自己心底的愿望，尽管他知道他想要得到的那个答案大概只是奢望。

赵家小楼里三人之间新的秩序建立起来。父亲在家的时候两人是人人称赞的“母慈子孝”，不在家的时候则变成深夜无人时的情欲缠绵。赵几乎每天都回小楼住了，晚上时不时会看到蒋穿了女人的睡袍睡裙往父亲卧室里去，或是半夜惊醒推开蒋的房门发现室内床上并没有人。他在两人做爱时无数次想质问蒋，问他到底怎幺想，问他到底为什幺要接受父亲荒诞无理的要求或是安排，问他到底要选择自己还是选择别人。可在床上的喘息交媾中他看见蒋眼眸里淹没人心的爱欲狂潮，看见蒋瞳孔里反射出的自己情动的模样，带着恼怒的疑问便被压了下去。

就这样吧，这样子就很好。

选了父亲不在的一个周末，赵托人把公寓里的那台唱片机搬到自己屋内。唱片机放置在窗台旁的角落里，赵洗了抹布慢悠悠地擦拭干净，选了唱片拆开来，想放一曲。

院子里玫瑰又开了，夏日的阳光明媚，照射在花丛间。赵看见蒋穿着拖鞋短裤就蹦进了玫瑰里，跨上阳台朝楼下大喊一句：“你小心腿！别被刺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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