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熟透红」

-----正文-----

跟着一个外地人走到酒店门口，赵在进楼之前把蒋拐进了隔壁的便利店。从冰柜里拿了两罐啤酒，还没等蒋逛完店面，又扯着他离开，回了酒店。

两人在窗边的沙发椅上坐下，借喝咖啡的桌子开了啤酒。落地窗外，深夜中的城市依旧清醒，灯箱点亮着街道，甚至映亮了没开灯的屋内。

蒋起身走回门口，想打开顶灯却被赵一口制止了，用的还是“老子不想看见你”的幼稚理由。唱同样的曲目确实是我不对，蒋思考着，顺从地放下了手。

赵几口就将啤酒全都送进了胃里，喝完之后摊在椅子上，一晚上灌进了好多酒精，他迷迷糊糊地快要合上眼睛，又被蒋故意用力放下铝罐的声响惊醒。

“干什幺啊这幺吵。”赵清醒了几分，哼哼唧唧地坐起来，假装关心地问蒋，“你在哪儿上学啊？”

“隔壁市。”

“学什幺？”

“数学。”

“哇，厉害啊！脑子好使吧？”

“应该比你好使。”

“嘿嘿嘿，那肯定。”

蒋见他被损了一句也不反驳，还傻乎乎地应了，就知道赵大概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你今晚准备睡哪儿啊？”蒋坐在床边，撑着赵的肩膀对上他的眼睛。

“就这儿呗，”赵借着蒋的力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一步，转头摔在大床上，“这幺大个床，不睡这儿睡哪儿啊。”

眼前人的脸被酒精烘得红扑扑的，眼皮不自觉地耷拉着，睫毛颤抖着扇在被子上。蒋暗道无法，从卫生间拧了根毛巾想给他擦擦脸。毛巾才刚碰上脸就被赵一把打开，嘴里嘟囔道“不要碰我”，手上却抓紧了蒋还没来得及撤走的手臂，抓得死死的，还把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相隔几公分，赵炽热的呼吸喷在蒋的侧脸，酒精蛊惑人心的味道隐隐包绕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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