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匪
-----正文-----
1930年九月廿十
不知不觉到平遥已经十日有余,我也开始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
日子是辛苦的,但也是有价值的;环境是清苦的,但也是宁静的。
每天早上八点不到就与其他同仁到乡上的祠堂,然后坐诊到晌午。小做午休又开始,一直到到天黑。
我这几日一直在反省,学医的初衷是什幺?是为了谁?诚然在上海那样的大城市,也有很多的病人,但是真真比起平遥这样的地方,算不得迫切。
如果不是这趟出来,我真不知道还有这样贫穷落后的地方。还有这幺多人吃不饱穿不暖,更不要说病有所医。我因此也变得极其容易悲伤,那些老的少的人,总是能触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也是到了这里,才觉得自己医学所涉及的面太窄了,一直在呼吸科里面打转,如今恨不得自己什幺都能灵通,也恨不得能分成几个自己,因为病人太多了。
今日,接诊了一位老爷子,叫刘福全,扶他来的竟是他的六岁的孙儿。一问原来是儿子在外当兵,自走了后,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就自己和儿媳耕作,收成也薄。
哪知道,儿子三年没回来,也没见军饷,儿媳妇受不了苦终是跟人跑了。老爷子一人种地一人带着孙儿,日子很是清苦。这两年身体越发的不好,老是咳嗽,特别这几个月,晚上都咳嗽得睡不着。
平遥只有一两家中医铺子,吃了几副药也不见好。心疼药费,也就没有去了。这听说有义诊才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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