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

-----正文-----

三天后。

没有工作的程总神清气爽地睡足了八个小时。

楼下有公司的司机来接，他们两个人都只收拾了简简单单一个包，程以声试图带电脑去办公，被肖作语半哄半逼地被迫把准备好的电脑包搁回家里。

司机一头雾水地看着一起下楼的肖作语和程以声，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来接肖总监的，怎幺程总也在这？

快到机场时，司机听到后面两个人的窃窃私语。

“哥，你看我脖子上，还有吗？”是程总的声音。

“有，很明显。”

“我不是都说了别弄这…！”

肖作语一勾唇角说：“可是我就是想亲，怎幺办？”

这句话的音量早大过了窃窃私语，程以声瞥了一眼司机，差点去捂肖作语的嘴，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使坏的肖作语，用气声说：“别说了……”

司机浑身一激灵，火速打开音响，一幅“我什幺也不知道什幺也没听到千万不要把我灭口”的架势，内心凌乱地继续开车。

登机的时候程以声突然就沉默起来了，一直到坐上飞机，扣上安全带，他才小声说了一句：“哥哥，你还记得吗？”

他在飞机落地之前最后一次亲吻他，在落地之后丢下他，让他从云端回到残酷的深渊。他忍不住感到害怕，肖作语安抚地攥紧了他的手说：“我记得，我不会走了。”

如果，如果他早点明白什幺是爱，怎幺会至于丢下他六年。肖作语像发誓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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