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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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拿钥匙打开门，一个白乎乎的毛球就滚到二人脚边，翻着肚皮赖在地上来回打滚，在嗅到一股陌生气息后立马一骨碌翻身起来，探头探脑警惕地看着程以声。

程以声新奇地蹲下来点点它的额头，扭头问肖作语：“你朋友圈封面上是它吗？”

“嗯。”肖作语把猫按倒翻开肚皮，猫咪抱着他的手蹭蹭蹭，肚子被另一个陌生人蹂躏也顾不上了。

猫咪嘴上那撮希特勒似的黑毛和照片上一模一样，但体型不知道大了几倍，从瘦弱弱的小猫长成了圆滚滚的大肥猫。肖作语拿指尖贴了贴还蹲在地上的程以声的脸，凉得他擡头看他，这一擡头，程以声突然冲他笑：“抱我起来。”

肖作语以前只抱过他两次，他记得清清楚楚。肖作语顺着他的话伸手来抱他，程以声含糊地问他：“哥，你猜我长高没有？”

“长高了。”肖作语拍了拍他的后背。

程以声很困了，他脑袋歪在肖作语肩头说：“猜对了，长高了三厘米的。”

“不是猜的。”肖作语说。“看出来你长高了。”

“你不可能记得的。”程以声睁开眼来看着他。六年久到足以让人忘记一个人的样貌，他又怎幺会看得出他有没有长高。

肖作语就这幺拖着他的屁股抱着他，他问：“你想怎幺睡？”

程以声环顾了一眼四周：“难道你这还有第二张床吗？”

太晚了，两个人都没有洗澡，程以声穿着肖作语的睡衣，裹着被子歪在床上。睡衣袖口长了一截，只露出半截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捻着袖口的扣子，强撑着眼皮等肖作语给猫喂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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