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正文-----

他忍不住去想，肖作语怎幺找的到他，哈佛那幺大，他是怎幺找到他的。

六年前浇灭的火焰他从没想过，它有可能再度燃起，他觉得可能真的像肖作语说的那样，他们像那场转瞬即逝的烟火，注定没有结局，注定在晦暗的角落里腐烂到消失。

他带着指尖的震颤，给肖作语拨去了电话。

“到家了吗？”就这一句，程以声足足梗了两秒才说出来。

肖作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意外：“没，在路上。”

“我想跟你谈谈。”程以声无意识地捻着衣角，“就现在，可以吗？”

他举着手机等了漫长的三秒，然后他听到肖作语说：“哪里？”

他们约在一家星巴克，程以声走进店的时候，肖作语已经在位子上了，桌子上是两杯一样的星冰乐。

肖作语鼻梁上还架着那幅金丝边眼镜，他指尖划着杯子上的水渍，手指像六年前一样，漂亮而有力。店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慵懒的钢琴声在咖啡味里绕了三绕。

他总是能如此淡定，可以全然装出和内心完全相反的举动来，他是杀人于无形的刽子手，他是偷走玫瑰的小偷。

玫瑰赐予小偷爱与鲜血，小偷回报予空荡荡的心。

程以声坐在肖作语对面，他看着他锋利的嘴唇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肖作语不冷不热地说：“你说。”

“我很多年前已经问过一遍了，但是今天我还想再问一次。”程以声看着他的眼睛，“你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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