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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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人员追着他们道歉追到座位上，程以声不停摆手说没事没事，周围人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看。标准的社死现场。

程以声偏头偷偷一瞅肖作语，他塞着耳机眼睛合上像是已经睡过去了。

后座的孟雨哈哈哈哈着跟程以声打岔，程以声下意识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孟雨无辜地问：“怎幺啦？”

“他睡觉了。”程以声指指一旁的肖作语，轻声说。

“我没睡。”肖作语眼睛睁开一条缝。

飞机开始降落了，窗外从茫茫的云层转换到模模糊糊的高楼大厦，绿茵草地。程以声不自在地扯扯衣领说：“那正好，一会儿下飞机了。”

机舱里人走的差不多了，程以声才拎着电脑包站起身来，刚走了一步就觉出右脚脚踝微微胀痛，身子借力歪了一下。

肖作语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孟雨挎着包问程以声：“老板我们明天还上班不？”

“不上怎幺给你发工资啊。”程以声笑了一下。

这也许是北京今年第二场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松柏上挂了树挂，房顶车顶覆满了雪，零星几点绿色从雪下露出头来。

程以声眨眨眼，伸手抹掉了睫毛上的雪花。

回到家他洗完澡后，在床上瘫了会儿想起来有个文件要写，又溜达到门口把电脑包拎到书房，拉链一拉开他就愣了，这电脑包……根本不是他的。

程以声捏着拉到一半的拉链不知如何是好，在飞机上他是和肖作语坐一起的，走的也急，他顺手从位子旁拎了电脑包，好像也没仔细看是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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