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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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块钱一个月的出租房，厨房窄的逼仄。吕哥开了水龙头在那冲土豆。混着泥的水珠子溅到池子边的瓷砖面。

锅里油热得白烟渐浓，他不熟练地在砧板那抓起蒜末丢进去。顾不上油星子爆出来，手忙伸过去把粘着的蒜末刮进锅里。

晚饭也是他一个人吃，开了灯，打开桌子。饭煮过头，土豆炒得没滋味。吕哥往嘴里扒上几口饭，又停下来到铁盒子里掏出三百块钱。

饭太难吃了，吕哥眼睛时不时瞟过那几张钱，又看着油腻的桌子。当了三回女人，早上摸着还能打出来，但不知道对着女人还硬不硬得起。他想试试。

碗筷胡乱堆水池子里，吕哥攥住钱塞进兜，人字拖踢踢踏踏地踩在水泥地上。走两步就想起就想起宋时安。

不行心脏太痛了，吕哥走到路边蹲着，脸上没几分血色。都不是一个年代的人，老念着管个屁用？

缓了好一会他又重新站起，拐进水果店买了点香蕉葡萄，在旁边的烧腊店也买了半只烤鸭。

他回来时人还躺在巷子里，有意识但人动不了。小姑娘跑掉后找了大人过来，七手八脚把他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里他才晓得命是烧钱换回来的，重症病房躺了一个星期，还动了两次手术。工地义务给他凑了点，烧光他这些年的积蓄。差点杀了他的畜生坐牢，因为故意伤害。那女孩家的大人觉得丢人，没告那畜生，还求他别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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