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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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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正文-----

我不能理解那个女人的脑子究竟是怎样运作的,就像L也同样对我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一样,就这点来说,我们出奇同步。

“你是神经病吗?”

“你才是神经病。”

“还行,你没骂我疯女人了。”

“我们半斤八两,骂你和骂我自己没什幺区别的,毕竟物以类聚。”

她最近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恐慌中,整日焦虑,说好听点是杞人忧天,说难听点就是庸人自扰了——听听,生年不满百,何必常怀千岁忧呀,可我或多或少又觉得自己能明白L的恐惧,因为我们同样无知。恐惧是无知的衍生物,当我看不清哪里在威胁我,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举起长矛和盾牌时,就只能抱着草木皆兵的高度警戒面对所有还没纳入信任列表的陌生人。

“那你还行啊,还有点样子,下次就别再找我给你打领带了,不然我就借机把你勒死。”

说来惭愧,我至今都没能懂得打领带这个技术活的奥妙,总是由室友代劳,为此脖子没少受苦——当然,这也得归给她天性里的那股不安分,凡事不能太遂心意,总得节外生枝。

“没事,反正都是说不准哪天就死了的人。”

“那我也给你说一声没事,你死之后第一个给你清洁尸体的人一定是我,给你的尸体化妆送葬的人也肯定是我,但这事不太公平。”

L在最近这段日子里饱受失眠之苦,倒不是说有什幺烦恼,而是那些填满她脑子的恐惧就像片挥之不去的雷云,隔三差五不时劈下一道闪电刺激她过度敏感的神经。有时一天三道,有时三天一道,她始终不知道在那团乌黑罪恶的东西里究竟还裹藏着多少针对她的密谋。她说她梦到自己的血被人抽出输入吊瓶里以供制造某种有利可图的饮料,她浑身上下的每一片肉都被用带锯齿的短刀缓慢而痛苦地割下——起初是割,后来便是将粘在骨头上的东西细细地刮下了,她讲起自己的眼珠在一阵难以言喻的惊恐中被人硬生生抠出以用作小丑帽子上的奇特装饰,然后是趾骨和肩胛骨,最后是头骨——和过去的国王们皇帝们一样,她的头骨成了掠食者的酒杯。她不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地向我复述那个令人作呕的噩梦,表情平静得难以置信,仿佛是在讲一个寓言书的荒唐故事,仿佛她不是亲身经历的受害者,而是一个全知全能却冷眼旁观的看客,或许就是宴会上举杯痛饮的贵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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