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情，你这身衣服穿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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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九情，你这身衣服穿了多久了。”何则尧咂着嘴上下打量，从见面起就是这一身白晃晃的病号服，因为它本身的缘故病号服显得更加暗淡无光，来来回回都是这一件，不知道沾染上多少脏东西。

而这人已经好几次上了他的床，何则尧不加一点掩饰的表明嫌弃，把人推到浴室里，“我不管你怎幺弄，反正出来时给我搞的干干净净的。”说完就把床单被套拆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转身换了套新的。

被推进浴室的温九情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小心翼翼地触碰热水器开关，像个接触新鲜事物的孩子，来回研究不知是碰了哪里，唰地一声喷头里的水倾泄而下，温九情吓得闭上眼睛，身体蜷在一起。

然而没有想象中浇到身上的触感，温九情睁开眼，还冒着热气的水直直地从他身上穿过打在地板上，他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眼睛里都是茫然无措，在水雾之下，他的衣着仍然干燥，甚至连那溢起的水蒸气他也丝毫感受不到。

温九情一步一步挪到一边，蜷缩在角落里双臂环绕着自己，看着接触瓷砖后跳到脚边的水珠发愣，眼睛里恍如一片死水波澜不惊，耳边是洒在地上哗啦啦的水声，像是两个世界。

外面陈何则尧把床铺好，洗衣机里的床单被罩在阳台晒起来，搁置了三天的客厅打扫干净，等终于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就拿了睡衣去敲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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