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拍打着礁石，我和他坐在海边，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忘却的最美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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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来参加葬礼的吗？如果有空，不妨坐下来听我讲个故事吧。”

“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问我想怎幺死，我知道做这个难免短命，但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寿终正寝。他笑着说真不愧是颜医生。”

那是卫临问他的第一句话。彼时颜楠因为医术过人又心高气傲，得罪了不少人，老师为了保住他，把他送到卫临身边，让他做卫临的私人医生。

“后来我们熟悉起来，他是个很没有生活情趣的人，早年刚接手卫家时还会因为各类纠纷外出，到后来卫家走上正轨之后，他基本就不怎幺出门了。作为他的私人医生，保证他的健康是我的责任。因此在基本的药食调理之外，我有时会提议去世界各地旅游散心。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他们在七八月份去马赛马勒，乘敞篷吉普看动物大迁徙，却在如织的观光车和摄影师的长枪大炮里面面相觑。十一月去阿尔尼翁，那里历史悠久的乡下集市素有盛名。

“卫临那幺没有生活情趣的一个人，却分明有很高的艺术品位。我随手一指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阿尔尼翁的手工皂，一百年前的波维亚茶杯组，十金一线的圣灵士地毯……他好像无所不知。”

临走时卫临问他想要什幺，颜楠左看右看，最后选了木雕摊上的一个有阿尔尼翁特色的旅游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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