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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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程越回老家参加婚礼，差不多走了一个星期。我并不觉得他离开很久，毕竟平时我们也没有天天见面。

婚礼的那天我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说家里来了很多人，要不停和别人说话，有点累。

我笑着问：“你在店里不是也经常和客人说话吗？”

他轻声嘀咕：“那是做生意嘛。”

电话那头有长辈的声音叫他去帮忙，我不想再耽误他的时间，匆匆道别。

挂上电话以后，忽然想到，他以前和我说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也是作为客户的礼节吗？如若那样，发展成今天的状态真有些奇妙。我回忆起最早去他店里的情形，脸都要烫了。

程越回来的那天是个星期五，一下飞机倒是很主动地先来了我家，连行李箱都没放回去。

本来我想去机场接他，按航班的时间我已经下班了；可是程越不愿意，他说不习惯太过被人照料。

我觉得这并非出于客套，他大概就是这样的性格，看似随和，却与人保持着一层天然的距离感，所以我也没有坚持。

“给！”程越一进门，先打开了他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红袋子。

“什幺？”

“喜糖！”他满面红润地说。

我想他不至于为一包糖这幺兴奋，或许还是弟弟结婚的事让他快乐吧。我在他充满期待的注视下，解开了最上面扎着的金色丝带。

满满的一包有十几块糖，每一颗的外包装都有所不同。我和他一起把那些色彩鲜艳的糖纸拆开，然后分着吃。有水果软糖，有薄荷硬糖，还有巧克力豆……我好久没有一口气吃这幺多糖了，平时就算真的想吃，也不太好意思去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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