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他说。 但其实，我是他也是。

-----正文-----

十五、

李雪带着我回了灵犀山，见过了他的师尊长流道人。长流道人看了我一眼，嘱咐了我两句话：一是勤加修炼，早日拔除阴气。二是每日跟在李雪身边，万不可擅自离开灵犀山山顶李雪的住处。

我还记得，我和李雪在灵犀山上住着的时候，曾经吵过两次架。

第一次发生在我刚来山上没多久。

因为体质问题和天生的敏感怯懦，我不常与人打交道。偶尔有人上山来找李雪，见我在场，便都只草草说上两句就离开。我只当是他们与我不熟，说的话不是我这样的外人能听的，并未多想。直到后来，有些人上山来，看到了我就扭头下了山，也不管他是否见到了他真正要见的人。我这才察觉出些许针对我的不对劲来。

不约而同地，他们眼里带着些冷漠嫌弃，甚至有的还会有些怜悯在其中。

这些眼神我是见过的，我再熟悉不过了。

有天李雪不在山上，我一个人在山顶的竹林里闲逛，无意间听到竹林那头有人在谈论我。他们说我是极阴之人，不可随意沾染，谁沾谁倒霉。有的人不相信这话，驳了两句，那人便更加信誓旦旦地说，长流道人之所以不让那小孩离开山顶不就是因为这吗？也就李雪命硬，道人才让他在李雪身边的。

我恍然，那些漠视和厌恶的眼光突然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是至阴之人，我会带来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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