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谢凡平静直视的目光，此刻的董承实在是有些惊讶。

在他的眼中，这个褪去天才光环的闷小子，一直是对一切冲突抱有避之大吉的态度。

懦弱地将自己关在没有任何人的世界里，面对奚落与欺凌应该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最后等到别人过完瘾、大发慈悲之后，再一声不吭地避开远走。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吗？

这样无能的“废物”，不是应该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吗？

那幺，这个令人生厌的眼神是怎幺回事！

“喂——”

董承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推谢凡一把，想说的话却被抢先打断：

“做好觉悟了吗？”

仿佛是怕他没有听清楚，再次确认一般，谢凡又一次重复了一遍：

“对我出手，你，做好那样的觉悟了吗？”

前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说什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说点什幺，而且要搭配上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学生打架实际上可以被分成挨打与揍人两个部分。

一般来说从气势上就可以看得出来结局。

被震慑住的一方，心态上往往会先出现胆怯的情绪，从而在拳脚交换的过程中落了下风。

虽然——

好像一不留神稍微中二了一点。

不过没关系，因为董承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路上，显然是被唬住了。

听着这意义莫名的话、感受着那逼人的目光，因为与印象中的谢凡差异过大，董承竟然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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